各坑之间反复横跳，
完全靠爱发电。
【赤黑】 戏 言 03
高亮注意:正剧风长篇，文风沉抑，但坚定HE立场不动摇。
「我」就是以「谎言」堆积而成的「我」。
——西尾维新《戯言スピーカー》
【3】
——我怎么能够想到呢，竟然会有这么一天。
——什么？
——赤司君是我的恋人，而且他现在就坐在我的身边。
——嗯，他的双眸也只注视着你。
——所以说啊…这一切真是……
——不许说这是梦哦，哲也。
〖虽然我也觉得像是梦啊。〗
赤司微微垂眸，唇角的弧度是化不开的温柔。
他的确一直注视着黑子哲也，无论是此刻还是在遥远的过去。
十年前的他一直以旁观者的身份，注视着黑子的每一天。
早晨隔着车窗看着他捧着不知名的书边走边阅读，另一只手中还拎着午饭便当，却不知为何想起他似乎不喜欢双手拿着东西走路的习惯；
课间休息时不经意路过他教室的窗前，看到他正抬头看着窗外湛蓝的天发呆，天空的湛蓝与他眸子的水蓝静静重合；
中午在食堂吃完饭后上天台吹风，隔着铁丝网总能看到他和青峰坐在树下一起吃午饭，而他的饭量总是很少，这也许就是他明明是打篮球的少年，身材却这么纤细的原因；
到了下午放课后的社团活动时间，当青峰一脚踹开活动室大门时，他也跟着进来了，面上表情依旧波澜不惊，眸中却有着不知名的欣喜——大概是因为看到了篮球；
离队休息时，自己就在一旁静静观察他的基础训练是否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部活结束后的关于misdirecion的单独训练他依旧十分认真，精力完全不输之前和青峰在第四体育馆练习到晚上八点的时候……
当初的自己注视着他大概是因为他的能力特殊，对团队有帮助；帮助他，为他单独训练也是因为这样的理由。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那种渐渐无力的感觉。
他开始控制不住许多事情。像是天赋异禀的队友们的不服从，像是他只能看着帝光的理念从“百战百胜”彻底变为了“以胜利作为一切前提”却无能为力，像是黑子也与他渐行渐远，像是他心中对黑子的复杂情感——有认同，也有隐隐的担心。
对队友的控制欲，对自身的能力有限的强烈不满，最终让沉睡于他体内的另一个人格醒来了。
——“赤司君，这就是你的篮球吗？”
以胜利为最终目的，将队友作为棋子，进行着“必胜”的博弈。
——“…哲也想说什么？”
开始无法抑制心下那复杂的情感。
——“打篮球难道不是因为热爱才去打的吗。”
热爱？…在他选择了贯彻帝光绝对胜利的理念后，这种感情就已经不存在了。
——“大辉曾经也这么说过。”
可是胜利把那个在球场上无比耀眼的，极其热爱篮球的少年给牢牢束缚住了。
——“赤司君，我不认同你的篮球。”
终于得到这句话。来自在意的人对自己曾经热爱的事物的否定。
——“那么就来打败我吧。这个世界上只有胜利才是一切。”
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们分道扬辘的开始。
——“…我知道了。”
……
后来黑子不来训练的次数越来越多，不久过后就向他递交了退部申请书。
直到现在，他仿佛还能看到黑子那时的眼神——透着深深的悲伤与无力，刻入眸底的隐藏在麻木之下的痛苦。
——“讨厌自己曾经如此热爱的东西…那样的感觉一定…是难受得此生都不想体会到的吧。”
他突然想起不知是在哪一天的部活结束后的单独训练，黑子看着铁栅栏外反手拎着书包的青峰走过的身影，这么说着。
那时少年微曲着颈，不算长的蓝发逐渐散落开来，声音几不可闻，也不知是在对谁说。
可是直到现在回想起这句话内心还是有种压抑不住的疼痛。
因为那时的他，放弃了他喜爱的篮球，和在意着的那个冰蓝发的少年。
——“用的不顺手或不可控的棋子…就扔掉吧。”
明明是这样想的，为何当时的心却无法平静，而且那烦躁一直延续到现在的他两天前对黑子说出那句从未决定说出的话为止。
今年，是他们从灯光绚目的高中篮球赛场分别到现在的第七年。
人们所言“七年之痒”仿佛也不过如此。他和黑子虽然不是那种关系，但七年如流水般潺潺而过，虽曾掀起碧波，但却从未停止过前进的步伐。他听过许多人说，再喜欢的人，随着年份的增长，喜欢的心情也会随着时间慢慢被消磨，到最后剩下的也许只有为那个人写过的诗，为那个人唱了成千上百遍的一触及就会落泪的情歌，来往的书信，与上面一个又一个的邮戳证明你曾经的喜欢；但那些早已完全失去意义：因为那个“喜欢”的前缀，对于你来说，已经加上了“曾经的”这样残酷的形容词。
时间是最遥远的距离，我们一秒一秒地远离自己。
但是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黑子的情感却仿佛种子，在名为“分离”的催化剂的作用下，愈发茁壮，直到成长为苍天大树。
——仅仅只是对队友的赏识与关心吗？
很显然不是的。
那样的情感早已逾越了队友抑或是朋友的范畴了，那已经是与世俗相悖的堕入深渊的情感。
只是这一点，直到他们最后的分离他才意识到。
他们距今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他十八岁那年，在Inter High的赛场上。当时的诚凛依然很强，但是无可避免的是，火神与黑子的组合愈发强大带来的后因——他们又重走了奇迹的世代的道路。原本陪伴着他们的学长们纷纷毕业，就连原本的女教练也不例外。于是，这对威胁着“奇迹的世代”的光与影的组合在原本出类拔萃的球员就不多的诚凛篮球队开始愈发与众人背道而驰，“比赛”最终不再是他们所期待着的“团队的比赛”，而是“只有光与影二人的比赛”。黑子在原本有着“无冠的五将”之中一人，难得一寻的高中生教练和其他各有异禀的球员的队员中是影子，是配合着整个球队的影子，但渐渐地，在他国中三年级，球队中的学长们毕业后，他成为了与火神相比肩的光，是支撑球队的光芒。
——“只是因为发出了一星半点的光亮，你就快要连影子都做不成了呢。”
他清晰的记得，在高中一年级，他们进行的第一场比赛(Winter Cup总决赛)中，他曾对黑子这么说过。他甚至还能回想起黑子在听到这句话时一瞬间的震惊。
黑子也许在高中三年级后为“光与影”的组合与队友渐渐产生实力上的分歧而迷茫时想起了他曾说过的话，为了诚凛的前辈们辛苦支撑着的梦想，决定舍弃作为“光下之影”的身份，既能投篮，又能带球过人，在配合火神得分的同时他也在为队伍得分。
于是，黑子哲也不再是影——而是终于下定决心舍弃了他所教授的所有技巧，舍弃了他曾经为了帝光的胜利而为黑子作出的“影子”的团队定位。
黑子的光芒虽然比火神的光芒要暗淡许多，但却是赛场上独一无二的光芒。
火红与蓝的光芒交映，照亮了W·C冠军争夺赛的赛场，虽然最终他们以一分之差败北洛山，但他们的实力却是让现场观众惊艳且有目共睹的，同时也是他作为看着黑子逐渐成长的曾经的队长所认可的。
——“做得很好，黑子。…你的光芒，我已经看到了。”
并不耀眼，却是让人一生难以忘记的，特别的光芒。
——“…还是输给了赤司君啊。但是…下次再一起打篮球吧。和大家一起。”
那时的黑子伸出了手，这么对他说道。
他微微一笑，点头表示认可后，毫不犹豫地伸出了回握的手。
就像是高中一年级时的W·C一样，他们在总决赛结束的列队之后，相视而笑，十分默契地向对方伸出了手。
能够在一起打篮球，真是太好了。
一直一直…打下去吧，和大家一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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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看到这里的大家~！（真是毫无新意的结束语呢XD）
转眼间这篇文也到了第三章啦！然鹅，故事的布局才刚刚开始，世界观还远未开始揭露。如果喜欢这样的文风（这么沉重真的会有人喜欢吗qwq）和设定（胡说你根本没有设定）请继续支持下去吧！
你们为我点亮的小红心和小蓝手是我孜孜不倦搞粮的动力！（小小声）我我好想要评论啊quq
PSS：如果期待更加轻松且清新明快的文风+吃all黑的话，可以看看作者的黄黑/all黑文。相比这篇赤黑来说完全不费脑！权当看了这篇之后的治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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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感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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