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si

【赤黑】 戏 言 06

·原著向，包含奇特的世界观

·赤黑双向暗恋

·正剧风，文风沉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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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s start

【6】

吃完早饭后，赤司站在早餐店外，微微仰头看着碧色的天。

虽然这家号称这块地方最干净的早餐店的东西很大程度上是让他不满意的，但是比起“组织”里的饭菜而言说它是珍馐美味也不为过。尤其是看到一个月以来都在吃压缩饼干的黑子一脸满足的神情，赤司才忍住转身离开的冲动。

 

黑子顺着赤司的目光看向头顶那片澄澈的天蓝，却发现上面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他留意的东西。

“赤司君在看什么呢？”于是黑子问道。

赤司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在看哲也啊。”

“我是问刚才。”黑子道。

赤司微微歪了歪头，想了想后道：“刚才也在看哲也啊。”

他知道，这是赤司正寻思着怎么逗弄他的姿势，而并非回忆亦或是思考之类的惯有动作，于是，出于对赤司接下来会说的话的好奇，他耐着性子继续道：“可是赤司君刚才不是在看天空吗？”

赤司淡淡地朝他笑：

“因为哲也的话，就是天空色的啊。”

所以注视着头上的一片碧空，就可以看成是…注视着黑子哲也的吧？

 

“赤司君真是想象力丰富。”

抛出一句这样的话，黑子就没有再做回答了。

看着黑子明显有些游移的目光，赤司知道，他的恋人虽然有时会好奇他的逗弄会以什么形式展开，但事实上很多时候都经不起他的逗弄。错开他的目光，表示黑子正在害羞或是紧张。

 

〖太过纯情未必是好事啊…哲也。〗

因为我可是会忍不住…想要吃了你啊。赤司的眸色愈发深沉。

不过，还不是现在。

“哲也，待会儿我们要去哪里呢？”

赤司伸出手轻轻地压下了黑子微微翘起的发，开口道。

黑子顺从地微垂着头，任他整理自己并不整齐的自己的头发。

 

“我…想要看赤司君打篮球。”

犹豫了一会儿，黑子开口道。

手腕上的伤疤蜿蜒而上，仿佛一回忆起来都能感觉到血液缓缓流失，伤口难以愈合的疼痛。这一切都残酷地宣告着他再也无法碰篮球。命运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将他最爱的运动和他硬生生地剥离。但是，心下对篮球的渴望大概是不会因此而减弱半分的……即使他已经成为了青年，即使他无法再拍打那并不大的橘色篮球，他还是渴望着的，渴望着能够看到当初他眸中映照着的最耀眼的五道光之一，重新在球场上散发出令人目绚的光芒。

赤司的光芒是肆意而张扬的赤红色，是无畏之色。他的光亮不仅仅存在于球场上，在其他方面，他都是不败的，他的光芒都是最耀眼的。

耀眼得…让一直在他身后凝视着他的光芒的黑子眸子仿佛要因此被刺伤而落下泪来。

就像太阳一样…一直在那里，温暖地让人禁不住去靠近，即使会因此灼伤自己。不，他应该说是…像是神话里的伊加，已经被那轮太阳给融化了双翼吧。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心甘情愿被赤司的温度所融化。

 

赤司的眸色愈发深沉，赤的如火，金的如光。

他的目光淡淡地落在黑子的袖口上。

良久，他缓缓开口：“好，我们走吧，哲也。”

就像是国中时期集训时黑子抱着篮球对他的多次邀约一样，他的答句一成未变。

 

——“赤司君，去和大家一起打篮球吧。”

当时的黑子对树下一直观察队员训练的他说道。

——“好，我们走吧，黑子。”

于是他放下已经写了厚厚一叠A4纸的训练计划，起身走向黑子。

也许当时的黑子是不想让他写更多的，足以让他们在集训时期过得生不如死的训练菜单(……)，才上前对他说这一番话，也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但当时他的答句的确是如此——只是现在是面对恋人，而当初是面对队友。

 

“赤司君？”

黑子仿佛有察觉般，默默将手往身后放去，然后朝他道。

赤司看向他，异色的眸中满溢着对恋人的温柔：“没事，哲也带我去球场吧。”只是满眸的温柔之下却是无法察觉的冰冷——让黑子失去篮球，这是他最无法原谅“那个地方”的事。

“嗯。赤司君请跟我来。”

黑子点点头，用另一只手拉起了赤司的手腕。

〖但是啊…哲也。就算你失去了篮球，你的身边还有我。〗

注视着晨光下青年泛着浅金的蓝发，赤司如是想道。

 

这个小县城难得有体育馆的存在。似乎是几十年前这里曾举办过国家篮球队的集训活动，才留下这么个可以打篮球的地方。这里毕竟不如东京亦或是京都，可不是街头就会有篮球场的地方。

〖但是，国家篮球队某种程度上来说曾经是选对地方了呢。〗

黑子站在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的体育馆前，这么想着。

体育馆位于一个并不矮的小山上，从山下望下去大片的碧绿郁郁葱葱，接连着大片绿色海洋的是一片海，真正的海。碧波万顷，浮光跃金，涌向天蓝与海蓝相交的天际线。静静眺望，还能看到远处的小岛缩成墨绿的点。体育馆的四周围绕着落叶阔叶林，可以想象，当秋天时满树金黄，映着体育馆淡黄色的墙，伴着余晖，落叶翻飞，也是一番难得的景象。

 

黑子刚到这个小城不到一周就打听到了这个地方，后来的好几周，他的日程都是“吃完早饭从家里出发→坐着小城的巴士到最后一站→步行两公里到体育馆待上一整天→回家吃晚饭”这样单剪头的形式的。至于午饭——自然是由他储物间里一月份的压缩饼干来解决。因为黑子觉得现在的他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爱吃的东西了，看到油腻的东西甚至还会反胃——什么？你问香草奶昔？…这个小城镇看起来并没有卖香草奶昔的地方。

常常听人说试着吃几天的压缩饼干导致后来很久看到这种食物就想吐，可是可怕的是，黑子已经把这种食物当做一日三餐已经很久了——这时候遑论什么喜欢不喜欢，吃这种食物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哟，黑子，今天也来了啊！”

一个爽朗的声音从体育馆里传来，赤司听到这种仿佛已和自家恋人认识了很久的语调，几不可察地微微蹙眉，抬眸看向三级台阶上站着的那人。

那是个面容年轻的青年，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身材结实，穿着米色运动装，看来也是打篮球的。

“诶？这回还带了朋友吗？”青年走下台阶，看着赤司有些惊讶地说道。

黑子因为是刚来这里的，所以看上去并没有特别熟的朋友，而且他的性格似乎并不擅长交际，以至于今天他带了个人过来，令男人实是吃了一惊。

黑子点点头，对他说道：“这是赤司君，我的朋友。”然后又看向赤司：“赤司君，这是浅野君。”

被黑子称作“浅野君”的男人看着赤司友好地一笑，朝他伸出手：“你好，我是浅野和浩。你是黑子以前的朋友吧？”

“以前”这样的名词让赤司微微眯了眯眼，却没有否定——是“以前”的朋友，但却是“现在”的恋人啊。

尽管心下是有对这个男人的抵触在的，但出于礼节，赤司还是伸出了回握他的手：“是的。很高兴认识你。”

——“高兴”？怎么可能。

但面上还是保持着同样友好的笑。

浅野和浩看上去很高兴，大概是因为认识了他朋友的“朋友”。

“那么，一起进去吧！今天佐藤他们也有来啊。”浅野和浩走上一级阶梯，朝他们扬扬手。

〖还有人？〗

赤司异色的眸微眯，似有似无地朝身旁的黑子看了一眼后，跟上浅野的步伐。

黑子走到他身边，似乎是很认真地解释道：“我在来到这里的几天后就得知了这个地方的存在，而且之后经常来。浅野君和佐藤君他们也经常来这里打球，所以我们就认识了，算是认识还没有多久的朋友。”

 

这大概…也是之前和赤司待久了之后养成的习惯之一？

下意识地从一言一行中去揣度他的想法，然后判断自己该说什么话，这一套流程黑子从国中时就开始实践了，而这恰恰就是当时赤司所教给他关于“观察人类”的重要内容。

赤司没有回答，但一直盯着他的侧脸的黑子却看到他的嘴角似乎是扬起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显然，赤司是满意黑子的回答的。

浅野和浩并没有留意后面两人的小动作，走进体育馆后，兀自招呼起了同伴：“佐藤，川崎，宫本~！黑子和他的朋友来了啊。…对了，高桥那家伙呢？”

看起来这些人都是一个球队的。因为浅野和浩所叫的人包括他在内一共是五个人，是组织球队的最低要求人数。

场中的青年们停下了动作，看向他们这边。其中一个青年回答道：“高桥刚刚从侧门出去了啊…不过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吧。”

接着将视线落在黑子身边的赤司身上：“这是黑子的朋友吗？…初次见面，我是佐藤，请多指教。”

佐藤看起来比浅野要冷静得多，对赤司的态度有礼而有分寸——至少，他没有打算伸出大汗淋漓的手与赤司相握。这一点上赤司十分认同他。

“我是赤司，请多指教。”赤司朝他们点了点头。

〖赤司君…变得内敛很多了。〗

黑子望着身旁的赤发青年，怔怔地想。

曾经的赤司是强者，却强得肆意到无人敢违逆；而现在的赤司似乎是学会了怎么收敛自己那令人感到压迫的气息，依旧是强者，却强大得滴水不漏。

〖赤司君果然是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啊。〗

难怪…从他看到赤司的那一刻就感觉这个人身上已经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稳重的气质了。

这样的赤司征十郎，才是真正的帝王。

 

“赤司君也是打篮球的吧？”刚回来的高桥站在门外，似乎是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

赤司自然不是身材强壮的类型的，露在白衬衫外的一截手臂也并不粗壮，但肌肉的线条却看起来充满了力量，以至于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长期进行体育锻炼的。

赤司看向他，语气依旧礼貌：“是的…不过只是当作一种业余爱好罢了。”赤司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明摆着“我不精通篮球”。黑子感觉自己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却没有拆穿他。因为他在好奇，赤司的谦虚是为了接下来做什么。

一直很热情的浅野于是道：“那么赤司和我们一起打篮球吧。”

赤司很介意地听到了浅野叫他“赤司”而没有用上敬语——他不认为只见过一次面的人关系能熟到这般地步。但面上他还是接受浅野的接纳的。

“我也很期待能和五位打篮球。但是…十分抱歉，在此之前我想提一个有些失礼的要求。”嘴角渐渐以不可察觉的弧度勾起，面上看来却还是十分认真地说出这番话。

“诶？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了，反正黑子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浅野大大咧咧地拍了拍黑子的肩。

赤司嘴角的弧度愈发深了。

黑子知道，这是危险的征兆。

〖自求多福吧，浅野君。〗黑子默默在心底为浅野点上了几根蜡烛。

“我希望五位能同时与我对战。”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惊讶。

浅野目光迟滞地望着他，佐藤看起来若有所思，其他的人则惊讶的惊讶，有些甚至用带着轻视的眼神看着他。黑子眸光微微一动，不发一言。

顿了许久，浅野开口道：“那个，赤司啊，我们虽然也厉害不到哪里去，可是不管怎么说你一个人与我们五个人对打…都会有些勉强的吧。而且这样很不公平啊。”

的确是不公平——但是是对于浅野他们而言。

赤司看着他，不置可否：“拜托你们了。偶尔业余水平的我也想从这样‘不公平’的对战学到些什么啊。”

他的最后一句话曾是他中学时期所做的一切的初衷——渴望从“不公平”的对战中失败，然后才能更好的领会到“胜利”的意义。但是，却极少有人能够做到——或者说除了黑子与火神的搭档，他从未从别处领会到真正意义上的“失败”。

虽然不明白赤司话里的意思，但一些人直接把那听成了是对他们的挑衅，于是纷纷建议佐藤：“队长，迎战吧。”、“既然希望从对战中学到什么，那就如其所愿啊。”、“这时要是不接受就太懦弱了吧。”……

见自己的话得到了预期的效果，赤司的眸中盛着满意。

佐藤不确定地望了赤司一眼，最终还是觉得一个人挑战一支参加过比赛的球队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于是点点头：“我们接受你的挑战。”

赤司报以“感谢”一笑，道：“那么…接下来也请多指教。”

 

久违地拍打着橘色的篮球，前额的发偶尔会随着他的动作飘起，手掌接触着篮球，一开一合，动作利落而优美。赤司看着眼前自己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黑子的朋友”，脑中早已把成功率最高的运球突破路线演习了好几遍，一边观察着另外四人的动作。

不出他所料，佐藤作为队长的同时也是一名控球后卫——大概因为在球场上是同一位置，所以在刚看到佐藤时就确定了他是控球后卫这件事。也同样预料到了，佐藤会因为被他击溃而对自己的篮球产生怀疑这件事——但这就是赤司的风格，先给予对方希望，然后将其狠狠击溃，越是有斗志的敌人他便越发想要不留余力地打压对方，最后让对方开始对队伍产生怀疑，对自身实力产生怀疑，甚至于让对方放弃篮球这种事都是曾有过的。

他们的规则是在一小节，也就是十分钟之内比较双方获得的得分。

佐藤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赤司手中的球上，却不知这会更方便赤司突破他。

面前有一人，三分线上有一人，在自己突破了佐藤后的两侧还分别有一人，剩下的一人固守篮下。这样的阵容…如果是篮球豪强队伍与他对战的话他也许会觉得棘手，可是，面前的这一支队伍完全不具备这种级别的实力。

所以说…他们和练习运球路线时摆着的障碍物有什么区别？赤司眸中闪过一丝冷光，不是轻敌，而是在绝对的实力差面前的自信。

佐藤看着自己视线中心的篮球拍打节奏愈发快起来，他的目光近乎无法捕捉。然后仿佛是在他眨眼的瞬间，球就凭空消失在了他的面前。等他回过神时，赤司已经运球离开了好几步远。

佐藤的防守对于赤司而言的确仅如练习时绕过障碍物一样容易。但这只是实力使然而已。

一直守在离赤司他们不远处的两名队员快速上前补防，但他们终究是慢了一拍，赤司的速度对于他们而言太快了。曾经的“奇迹的世代”中速度最快的是青峰大辉，但这并不代表其他人的速度会慢。毕竟他们有着远超同龄人的身体素质，天赋和长期以来努力练习得来的技巧。否则他们也不会被称为“奇迹的世代”。

三分线上防守赤司的是浅野，但此时的浅野面对连过了他三名队友的赤司早已收起了脸上的笑，转而神情认真地防守他。

〖集中力不错，可惜太弱了。〗

赤司看着面前微蹲的浅野，得出了一个从他的角度来看十分中肯的结论。

面对这种实力的对手，赤司完全没有必要用到他曾经在赛场上克制了那么多篮球豪门学校的王牌甚至是“奇迹的世代”的技能，可是既然观众只有黑子，那么他也不介意任性一回。

赤司退后一步，身体微微向左倾，似要从左侧带球突破，手也准备好了欲往左运球的动作，可正当浅野的重心倾向左侧时，他突然扭转身体，重心一变，向右侧突破。

浅野意识到这点后迅速移向右侧拦球，可是那对于他而言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他的重心已经无法改变，强行移向另一侧只会造成一种结果：

“啪！”

浅野高大的身躯突然跌落。

像是感觉不到股骨传来的痛感一般，他的眼神凝滞，久久没能回过神——谁能告诉他，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黑子看着场内那抹即使时隔多年再次遇见，却依旧耀眼的赤色身影，唇微张，只落下了几个音节：

“Ankle Breaker。”

 

“Ankle Breaker”是一些篮球技巧高超，观察能力极强的篮球运动员通过单手持球假装向另一侧突破以改变防守的对手的重心将其晃倒的技能。做到这一点对拥有“天帝之眼”的赤司而言并非难事。

在浅野摔倒的下一刻，赤司就做好了投球的准备动作，在假动作和投球动作的转换之间没有一丝停顿，动作自然得如行云流水般，看得出这一连贯的动作赤司已练习过许多遍。

除了篮下防守的，剩下还站着的三人都向他这边跑来，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止得了他的三分球。

如教科书一般标准而优美的动作，手指用力轻推，橘色的球循着一个利落的弧度落入篮筐，篮网一抖，球落在木质的地面，发出一下又一下的清响。

这种时候连守在篮下的球员都看呆了，甚至于忘记了拾起地上的球。

“好…好厉害……”

其中一个人楞怔地说出这句话，其他人的神色俱是如他，充斥着不可置信。

黑子的嘴角不知不觉间上扬了一个弧度。

这就是他的恋人。曾经引领他走出黑暗的光，是那时的他所敬重着的人，也是与他有深刻羁绊的人。

 

后来的结果不语自明。赤司以绝对的优势赢得了比赛。

“赤司…你真的只是业余玩玩篮球的？”浅野擦擦额上的汗，明显不相信地问他。

赤司的神色如旧：“只是业余爱好而已。”

……谁信啊喂！！！

同一队伍的五人皆暗自腹诽。

不过赤司认为在这点上他并没有欺骗他们——他的确是很久没有碰过篮球了，因为之前一直都在忙黑子的事，而且现在他已经不是时间充裕的中学生了。

非要说现在与十年前相同的地方，大概就是一直未变的站在一起的两个人——那时的他与黑子也是这样并肩站在球场边，看着队友们，进行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时的自己很享受呢，那样的相处模式。

果然，有些事情，从那么久以前就已经注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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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我真的太喜欢ww

赤司简直太A了叭好撩一男的（笑） 难怪迷得我哲晕头转向的哈哈哈

虽然小篮球相当一部分是关于一群天才的故事，但奇迹的世代对于普通人来说真的是碾压级别了呢       （然鹅这种压倒性的才能成了赤司撩哲的高明手段）  

总之，谢谢大家的阅读（敲开心w）

你们为我点亮的每一个都小红心和小蓝手是我孜孜不倦搞粮的动力!

疯狂笔芯❤